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宝陀石题名元丰八年四月 北宋 · 吴询
 出处:全宋文卷二一八三、《南通县金石志》页七
夷门吴询圣求颍川邓洵仁子由江都董天民觉老、天长刘涤致虚、住持释深仲模酌净智泉,登宝陀石,飘飘然真物外之游也。
元丰乙丑四月十四日题。
按:《江苏金石记》卷九,石刻史料新编本。
国学试策(一 并问目 天圣七年 北宋 · 欧阳修
 出处:全宋文卷七三六、《欧阳文忠公集》卷七五
问:《诗》删《风》、《雅》,有一国四方之殊;
《书》载典、谟,实二帝三王之道
君臣之制有别,小大之政不侔。
然而《关雎》王者之风,反系于周公之化;
《秦誓》诸侯之事,乃附于训诰之馀。
究其闳纲,必有微旨。
且巧言者丘明为耻,传《春秋》蒙诬艳之讥;
惠人者子产用心,作丘赋被虿尾之谤。
谓之诬艳,非巧言乎?
目之虿尾,岂惠人也?
夫子又何谓之同耻,叹其遗爱者哉?
子大夫博识洽闻,彊学待问,请谈大义,用释深疑。
对:举贤而问,炎汉之得人;
射策程材,有唐之明诏。
晁错明国家之大体,仲舒究《春秋》之一元,皆条对于篇章,备天子之亲览;
刘蕡述兵农之大略,微之以才识而中科,然品覈其言词,由有司而考第。
上思讲勋、华之闳道,欲举汉、唐之茂规,已诏公卿之流,博选贤良之士。
而又申《周官》辨论之法,以考于贤能;
较成均上游之徒,并升于岁贡
退愧拘儒,亦当奥问。
夫近世取士之弊,策试为先,谈无用之空文,角不急之常论。
知井田之不能复,妄设沿革之辞;
知榷酤之不可除,虚开利害之说。
或策之者钩探微细,殆皆游谈;
而对之者骫骳曲辞,仅能塞问。
弃本求末,舍实得华。
若乃《诗》、《书》之可疑,圣贤之异行,乐所以导和而率俗,官所以共治而建中,此皆圣师之所谈,明问之至要。
敢陈臆见,用备询求。
策曰《诗》删《风》、《雅》,有一国四方之殊;
《书》载典、谟,是二帝三王之道
《关雎》王者之风,反系于周公之化;
《秦誓》诸侯之事,乃附于训诰之馀。
考其本因,可为梗概。
夫述四始之要,明五际之变,始之以《风》,终之以《颂》,以厚风俗,以察盛衰,此《诗》之所以作也。
而变《风》、变《雅》,有六义之殊焉。
《关雎》王化之基,三百五篇推其首,而《周南》之作亦系其列者,盖姬旦分陕而居,天子与之共治,故其政化之美得系于王者之风也。
述百篇为历代之宝,断之自唐,迄之以周,以陈典、谟,以为约束,此《书》之所以设也。
作诰、作誓,皆三王之事焉。
成汤有罪己之言,五十九篇载其义,而秦侯之誓亦参其末者,盖穆公伐晋之辞,夫子善之于改过,故其诫令之说,亦附训诰之馀。
不然,夫仲尼述尧、舜,删《诗》、《书》,著为不刊,以示来叶,岂容其失乎?
且巧言者丘明所耻,惠人者子产用心,著于前经,此可明矣。
先儒称仲尼立一王之法,始修《春秋》,而亲授丘明,使之作《传》。
范宁欲专《谷梁》一家,故蒙以诬艳之讥。
前志称子产犹众人之母,善其养民,而临治郑国,能行其惠。
及国人怨其丘赋之重歛,故被以虿尾之谤。
夫传一经之义,非曲而畅之,盖不能详也。
救一时之弊,盖权而行之,非为毒也。
学者偏见,妄云诬艳,岂丘明之失欤?
国人无知,谤以虿尾,非子产之过矣。
况以仲尼之圣,作经亲授,岂有缪举乎?
国侨既死,国人皆罢,不曰惠乎!
宜其同巧言之为耻,以遗爱而见称也。
荒孱之说,敢以此闻。
谨对。